顯示具有 純粹生活 標籤的文章。 顯示所有文章
顯示具有 純粹生活 標籤的文章。 顯示所有文章

2017年2月23日 星期四

★ 想著妳 ★

心仍然是一個洞。

2017年2月14日 星期二

★ 再見了,最愛的凱 ★

失去了最特別的毛蛹蛹女孩的,2017的情人節。

2013年10月23日 星期三

★(大驚!)★

一年兩篇??這種平均值從5.42、2.17、1.42、0.92終至跌入0.25的減半懶散法是不會也不該被接受的啊啊啊••••••。

話雖然這樣說,瑜珈課我還真的乖乖沒蹺過,而矩陣似乎也勉勉強強磨出了跨入門裡的模糊概念。就讓秋末的紐約大方進入冬天吧。十月的收尾,隱含著些許收割意味。

2013年2月4日 星期一

★「痛谷底,我在疼。」★

對於金庸筆下絕頂聰明、會以「正是小畜生罵我!」在口頭上佔人便宜的楊過,竟長達十六年解不出「情谷底,我在絕」這個絲毫不複雜的訊息,很是令人匪夷所思,搞不好可以算是情報學零分的先例。

「倒過來,啊就倒過來就好了啊!」幾十年來,不知有多少讀者的嗓子都叫啞了。不過即使只是簡簡單單地倒過來,跌入谷底這個的殘酷事實,卻還是未能因此獲得緩減。小時候學校只教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卻從來沒有什麼老師能夠以前人的智慧警告妳,谷底之下其實可能還有谷底這個道理。

是說置身谷底,或說偽谷底的谷底,西曆竟然也拖了有四個月那麼久,農民曆則經過七個節氣,精確地綁在寒露與立春之間。十月初開始,因為總是長期壞習慣長坐憋尿趕報告,再度出現了尾椎痠痛的症狀,彷彿遙遠記憶裡曾造成巨大破壞的獸即將被喚醒一樣。

這次的痠痛,不再像半年之前那樣單純,幾天後完全消失,而是在一週之間從微微痠痛、轉為局部麻痺與刺痛、最後變成陣陣爆痛;痛到不能坐,不好站,不容易躺,不方便走,最後只能趴在床上工作。遇到乾咳,或莫名來個噴嚏時,臀部跟大腿就像炸彈引爆一樣,頓時靠嘎嘸目屎。前陣子看醫生、做物理治療,常被要求形容那種痛感,其實感覺就像有個鬼有個人拿兩根指頭捏住妳的屁股,然後順時鐘方向(或逆時鐘方向,隨便啦)用力猛轉。重點是,那是種毫無休止的、狠狠的、捏乎妳死而無限迴圈的加劇扭法。

◎ ◎ ◎

不過就是幾個月前,我還覺得物理治療是受過傷或手術後的人為了復健才不得不經歷的過程,而瑜珈課程則是專門用來訓練四肢不夠柔軟的人,從來沒想過會變成目前生活的一部份。

八月初,實習身份正式生效,終於開始全天工作,對於從小第一志願想當護士第二志願成為秘書此外別無大志的我,當個單純上班族最是開心。當時夏天逐步收尾,暑酷已不再是天氣主流;每天走八條街上班、走八條街下班,偶爾塞著耳機享受自己喜愛的音樂,大部分時候則放鬆視覺與聽覺,自由接收街道上各類景象聲響,其中我又特別喜愛星期四早上學校側門兩條街長的農夫市場。攤位小販擺出了有機蔬菜水果、自產自釀的蜂蜜及果醬、盆栽或植物、各式硬皮麵包與手工餅乾等等,與路過的行人、專程前往採買的顧客、嬰兒車或皮帶拴著的狗兒們,拼雜出熱絡而帶點節慶意味的獨特街景。上下班途中,常常邊走邊打從心底升起幸福的感覺。

九月開學後的某天上班途中,在115街的學校側門遇到兩個男學生在發傳單,離我較近的那一個,跳過了前頭推嬰兒車的太太、與手插口袋狀似趕路的男人,轉頭向我微笑,然後遞給我一份十六開的薄薄手冊,我稍微一瞥後大驚,College Survival Guide! 真的還假的!他發給我大學生存教戰守則?!雖說當天穿的是牛仔褲,但我可是薄毛衣外加墜飾、肩背公事包、腳踏平底芭蕾鞋的正港OL裝扮啊!!不過理智的假性抗議持續不久,馬上心頭暗爽心花全開,在遷入好喜歡的新公寓、開始全職工作之後,幸福感紀錄就地再添一章。

是說真的很奇怪,好一陣子沒感冒生病,腦袋就會突然「咦好像好久沒生病了噢」,當下就意識到糟了糟了,之後果然沒多久就成真。這種莫名被自我制約的對於衰神即將發威的第六感,還真應該在大腦裡置入電擊片來制止。八九月的好日子說真的也過沒多久,突然就開始懷疑,嗯,幸福了,開心了,充實了,矮友喂~啊會不會怎樣,電影裡頭好像都是這樣開始講故事的:「不過,在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在未來的幾個月裡,她會(被狗咬被騙錢被拋棄被炒魷魚被隕石打中)••••••。」沒錯,差不多就是這樣。

十月上旬連週末都加班完成了一份大報告後,那熟悉的痠痠痛痛的尾椎再度上身,一週內就嚴重到不良於行的程度。每天下班那短短的八條街突然無比遙遠,看著路過行人又跑又跳的,心中就是無比羨慕。當時在網路上搜尋,好像漸漸覺得那些痛感,和坐骨神經痛的症狀比起來算是靠近了。曾經有一次在健身房的暖身厚墊區,做了網路上很多人說對坐骨神經痛有助益的動作,當場痛到不能動,覺得自己下半輩子大概就要癱瘓了,眼淚猛地襲擊,怎麼擋都擋不住。

之後幾週,從配合保險給付找坐骨神經相關醫生開始,就不斷重複著往更深谷底跌落的過程。傻傻搞不清一定得先看家庭醫生而不是大醫院手術醫生、遇上十一月初颱風假醫院連續關閉、看診地點從勉強跛行可到的兩條街變成痛苦的四十條街、連續四天每天按三餐打電話騷擾審核過程慢吞吞的保險公司、好不容易排上某復健師的時間表但一週只能擠進可憐兮兮的二十分鐘、兩週後屁股仍舊奇痛無比回去找真的比Jude Law更帥的家庭醫生才發現跟恆春兮講的屏東阿龍一樣消炎藥吃錯量從一餐三錠一天九錠吃成一餐一錠一天三錠。而在被衰運反覆碾過的那幾週間,還在突然想到「哇真厲害這種塑膠框的眼鏡戴了兩三年都沒怎樣」之後不小心啪地一聲折斷鏡框。

就這樣,從初診的髖骨發炎,到後來復健醫生認定的梨狀肌綜合問題,復健扣掉無進展的前四週已是第九週,一個星期兩次的瑜珈課也同時進行中,努力調整長期造成的不良坐站姿以及過去兩年間開始努力上健身房但因為姿勢不正確而引發的運動傷害。雖然這屁股痛名符其實地像pain in my ass butt一樣始終不曾完全消失,雖然現在每坐十分鐘就得動個三分鐘,雖然有時候仍然覺得一個人使盡吃癟而不是吃奶的力氣在抵抗這個世界,但我漸漸可以不再去想「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這個問題。每當稍長的期待又行萎縮時,就不禁要提醒自己,深淵無底,就當作••••••這裡或許仍不是最低點。

2012年11月28日 星期三

★ 不過就是被暫時的內爆疼痛襲擊罷了 ★

地鐵跟公車上總是這裡的打噴嚏,那裡的擤鼻涕加咳嗽,似乎病毒就應該要這樣理所當然開心散佈茁壯一樣,弄得我每天總是緊張兮兮憋著氣。不過既然今天已經開始鼻塞滴鼻水,那就不必再擔心了。以三倍施力抽取的方式呼吸也沒問題,終於不必擔心下一秒在車廂裡窒息。

至於這心態到底是跌到谷底的自暴自棄,還是無可救藥的豁然開朗,或許也很難界定噢噢你說是吧。

2012年10月22日 星期一

★ 搬家 ★

不知不覺中,那個看似雜物永遠收拾不盡又因重複勞動與累積疲累而引發徹底絕望的濕黏八月全晝全夜,竟然已經被壓縮成兩個多月前的已過去事件。

搬家後的那兩週內,光是在臥室廚房客廳浴室之間走動,就會持續浮現被塞入一個不論怎麼用力敲打都醒不過來那般的夢的強烈錯覺,還不斷產生「咦真的搬離宿舍了嗎」的高度質疑。雖然在五天內收拾打掃好整個公寓,總覺得下一步踏出時就會透過什麼詭異的空間而整個人被吸附回學校宿舍裡,彷彿八月中下旬的現實不小心在某個點被錯誤讀取。

仔細想想,也可能因為之前總是兩年搬家一次,而搬進學校宿舍後細水長流拖拖拉拉,一待就是秋冬春夏六輪重複,才造成這次搬家後存在感的強迫滯留。

除了那被超現實化的現實之外,也還有幾個其實當然沒什麼關係的巧合。

六月底時第一次參觀現在的公寓,那時的房客還跟我們拍胸脯保證,說他住了一年沒見鬼過,拜託,這公寓感覺窗明几淨,日照充足,前後也很通風,怎麼可能會有鬼啊,所以當天講起來大家都一副嘻嘻哈哈的口氣。搬進公寓的隔天半夜,我小腿嚴重抽筋,痛得大聲鬼叫而驚醒。過沒幾天噩夢重演,一模一樣的狀況又再次發生。雖然理論上是乖乖吃香蕉補充鉀了,不過半夜醒來都會鼓起勇氣才敢睜開眼皮。而且明明一向好睡,那幾天就是特別容易突然清醒。

除了抽筋鬼,連調冷鬼也出現了。為了不讓冰箱持續莫名進入除霜的滴水狀態,我把冰箱溫度調低到四,可是開冰箱時都發現溫度指標變成最冷的七。嗯,好吧,如果只是無傷大雅的搗蛋也就算了。問題是前房客說沒鬼啊!該不會他宣稱已分手而我們從沒見過的女友已經被他……。但樓上樓下都住了人,地板跟天花板應該都沒那麼厚,難不成真要像愛倫坡講的封在衣櫥的牆壁裡。

雖然如此,當那兩週的錯亂結束之後,魔咒似乎也解除了。不過看著咪咪常常對著空氣中某個點高聲喵喵叫那副模樣,加上最近大事普普而小事不順,不禁要在心裡懷疑,呃,這個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捏?

2012年3月6日 星期二

★ 現狀 ★

進行著不當扭曲的蟲洞飛行。

2012年1月30日 星期一

★ 認定 ★

我正在接近我的思想的核心。
或者說,我就是那核心。

2011年12月8日 星期四

★ 掉卡驚魂記 ★

昨天睡覺前已經商量好晚上要吃蝦仁蛋炒飯,雖然說需要的食材家裡都還有,不過蛋只剩兩顆,晚餐如果炒掉,明天的早餐還有中餐要帶的三明治就沒蛋可用了。冰箱已經快沒蘋果,而且廚房紙巾好像也馬上要拉完,看來買雜貨大概不能拖到明天。

即使心裡這樣想,腦袋裡還是掙扎了一下。到底要自己先去買呢,還是晚上吃完飯再去?每次到路口買蛋及牛奶等雜貨時,總是兩人一起出門,不過最近又變冷了,今天尤其是,傍晚時室外華氏四十二度但因為西北風時速七英哩所以實際感覺像華氏三十七度(也就是攝氏六度但因為西北風時速十一公里因此實際感覺像攝氏三度)。如果能先把東西買好,就能在山姆回到家後抬頭挺胸驕傲邀功一番。

一想到那種拍拍頭說好乖的情景,我還真的吼傻吼天真地馬上乖乖換衣服。出門前習慣性地打開皮夾檢查一下,突然發現少了一張信用卡。我強自鎮定翻找,一邊盤算打電話停卡,一邊努力回想兩天前領包裹外還買了一條土司,應該就是那時候出的問題,可是路口的超市通常是刷完卡馬上就會把卡還給顧客,而且對持卡這件事我一直都很小心,實在很難相信會犯這種錯,搞不好那張卡自己從皮夾掉出來。我決定上網確認看看是不是已經被盜刷了。

登入帳號時心裡還想,嗯哼,真可惜山姆現在不在家,如果他知道了,搞不好會讚美我「啊妳怎麼卡不見了還這麼冷靜真是太酷了」,但是想得美咧,萬一他真的在家,最有可能的就是先唸我一頓,而且對於我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擔心被罵的事,最可能會說的其實是「啊妳怎麼卡都不見了還能想到被我罵,果真該罵」之類的話。說真的,我本來就不是糊塗的人(真的不是),因為每隔兩三天就會在家翻東找西的都是山姆(沒錯就是)

細目一打開,昨天竟然有一筆九塊美金左右的刷卡記錄,既然昨天我沒消費,那就代表完了果然卡被盜用了。不過這個賊也真怪,看來只在百視達租了兩部電影。再往下一讀,還有兩筆洗衣店的紀錄,加起來不到五塊美金。真奇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義賊!(?)說不定拿著我的卡在外面偷刷,是因為生活真的過不下去了,但如果這麼說洗衣店我懂,租DVD的話是因為子女的教育嗎!最詭異的是,洗衣店的名字還有那麼點眼熟,跟宿舍在開學時剛更新的洗衣室的新信用卡收費系統是一樣的,看來盜刷的人就住在我們這一棟!

洗衣服的日期仔細一看是四天前的星期日,竟然跟我們同一天,這麼說有可能是我忘記把信用卡從讀卡機中抽出來,所以對方直接拿我的卡刷洗衣機跟烘衣機,然後昨天發現卡還沒人追蹤,又跑去租錄影帶?這麼一想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星期日當天只有兩筆洗衣室的刷卡紀錄,我們自己的那兩筆呢?該不會這就是我們自己的那兩筆?這麼一想,就覺得百視達那筆支出跟我們的月費好像是一模一樣的,而且昨天即可能是每個月的自動扣款日。如果真的是這樣,會不會我的卡其實沒被盜刷,而是真的就在路口的超市等著我去領回呢?或者從四天前洗完衣服後,我根本就忘記把那張卡放回皮夾?

內心振奮地走向平日掛洗衣零錢小包的地方,但是小袋子卻不見蹤影。我的預期在這時無聲摔落谷底。好吧,卡或許還沒被盜刷,但它仍是不見了。往底下一看,發現地板上有個山姆隨手亂放的袋子,雖然已經不抱希望,但我還是撥開袋子一看,沒想到‥‥‥洗衣零錢小包竟然掉在裡面!我顫抖著手拉開零錢小包袋口的細繩,裡頭有兩張卡,一張是舊洗衣系統的儲值卡,另一張則是黑色卡身上印著雪地裡帥氣白狼的D卡!轟轟轟,雲霄飛車在這時又衝回最高點!

於是這個小事件就這樣結束了。老實說,雖然一開始或許有點不安,但因為D卡打著所謂零風險的保障,號稱只要非本人同意的盜刷行為一概不必負責,其實好像從一開始心裡也沒那麼驚慌。一旦找到原本以為遺失的卡,在那十多分鐘生活中的細微錯亂就像影片倒帶一樣,咻咻地退到之前那一個事件分叉點,洗掉了對同棟住戶的疑神疑鬼,完美地回到了穿上外套準備出門採買時那種期待下班的山姆誇獎的心情。

2011年11月12日 星期六

★ 水劫 ★

11/12,台鐵早上8:40分從斗六發車的北上班次,跟爸媽準備到新竹看哥哥一家人。二車47號,靠走道。高鐵通車後,每次從機場回中部,兩個人都二話不說就搭高鐵。上回搭台鐵,大概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一上車就發現我的腳下在滴水。如果是快生了的媽媽們,大概會以為羊水破了,可惜也幸好我不是。背了應該有四年的淺水藍Kipling帆布包拉開拉鍊一看,應該是水壺蓋子鬆開。「啊蓋子鬆開是可以滴這麼多水的喔!」這時的我還很天真。水壺拿起來,心裡有點疑問,奇怪了,出門滿滿的一壺,怎麼只剩一半?剛剛在候車室,應該也才喝一口而已的嘛。三秒後突然想到該看看包包裡,這一看嚇到差點大叫,袋子底部積水了,而且至少有兩公分!這時我包包拿著就往洗手間衝,心裡頭一邊滴血一邊吶喊,最近每次回台灣都會遇到的水劫,竟然又上身了啊啊啊啊啊啊!

進了洗手間先檢查淹水程度,發現雖然水量很大,但因為是防水帆布,從上次就學乖、放在前袋的電子產品都沒濕,放在正袋裡的,只有宮部美幸的《孤宿之人》,還有小貓的錢袋。洗手間裡可以放東西的平台很是有限,唯一可以使用的空間在馬桶後方。我匆忙把袋子裡的物品挑出來,然後將包包翻轉,把水倒出來。這時候只看見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從眼前閃過,然後就是噗通一聲,什麼東西掉到開著大口的馬桶裡了!我的媽啊,那不是8G的SONY隨身碟嗎!這時連遲疑的時間都沒有,馬上把手伸到馬桶底,然後火速撈起隨身碟。俗話說得好,為母則強,遇水則發,但都不適用在這時的情況。

開始撕洗手間的衛生紙吸水才發現,嗯,台鐵擦屁股的紙質是蠻粗的,但用來擦包包是剛好(?),如果能像廚房紙巾那樣大大一張就更好。問題是這是洗手間,肯定無法待久,而且紙張看來非常有限。為了後面的使用者,我撕了兩三份,就覺得無法再下手。這時有人敲洗手間門,我想,既然剛剛走到洗手間時還看到育嬰室,不如去碰碰運氣。

很不幸的是,育嬰室是上鎖的,一旁一位眼睛大大戴著銀邊眼鏡的可愛小姐非常親切地回答我的問題,她說她之前看到有人使用,幫我翻找了一下櫃子裡有沒有衛生紙,還說要把她的面紙給我。但是拿面紙來吸這次的積水量,實在就像要小綿羊在四級龍捲風中前進那般整個火會花掉(?)。我們又試了門鎖,她突然想到,一車盡頭就是車長室(不是車掌)。

我提著濕包包,快步走過兩個車廂,穿著紫色制服的漂亮小姐一聽我的說明,又看到我袋子的慘狀,把一整捲衛生紙塞給我,還馬上跟我回二車不知為何被關上的育嬰室,把鎖打開。

這次的置物平台雖然還是不大(我沒拉下放嬰兒的板子),但有一張絨布椅,我正式把袋子裡的物品一樣樣拿出來擦乾,書濕了下方約一公釐多,小貓錢袋則是全濕,幸好裡頭只有紙鈔跟硬幣,跟一張剛買的下週一北上自強號車票。

接下來就只是單純的擦拭動作了。育嬰室的增設,應該也不過是這幾年的事吧。便民這件事,只要有心,其實不難做到。

這裡想謝謝雖然也看不到這個謝謝的那位戴眼鏡的親切小姐,還有動作很快很有同理心的車長(不是車掌)小姐。雖然說台鐵從斗六到新竹要兩個小時又十分鐘,本來打算要繼續讀《孤宿之人》,但這麼長的搭車時間,正好讓我有機會儘量吸乾了包包的下方及內側,還添了一篇好久沒更新的網誌,這麼說來,台鐵開慢一點,其實還是有它的道理的。

2011年8月28日 星期日

★ 防「颱」★

八月初時,紐約延續了七月的數波熱浪潮,熱了個兩天,七月的電費也因為前前後後共開了十二天的冷氣,第一次突破一百美元(確切的數字是$124)。雖說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翻開帳單那一刻,不禁還是詛咒了摳錢的電力公司一番。

本來以為八月應該也是類似的氣溫模式,沒想到接下來的三個星期內,從中西部與五大湖區推來好幾次冷鋒,跟東岸的高氣壓一攪和,昏天暗地又打雷閃電的暴風雨於是輪番上陣,偶爾還有龍捲風警報,這個月的平均氣溫因而托福降了不少度。前幾天新聞還說,紐約市在今年八月的雨量已經要創下新紀錄了,而且根據氣象預報,當時還在加勒比海、已經增強為三級颶風的Hurricane Irene,很有可能會在幾天後直撲紐約市。

搬到東岸的這幾年,算也習慣了東北部九、十月的颶風密集期。颶風會登陸,幾乎都是在南端幾州,像是東南角的佛羅里達州,或像2005年的Katrina造成紐奧良市嚴重氾濫的路易西安那州。而能真正颳到東北部的颶風,再怎麼逆時鐘吹捲,也不過是在大西洋的外海做做樣子,最多就是帶來九月中下旬常有的連續陰雨天,好像這樣就能徹底剝去炎熱高溫,與夏季做出正式區隔,然後預告秋涼來臨一樣。

這個八月底的艾琳,則跟往常遲來的颶風不同。越靠近週末,氣象預報裡紐約市颳風下雨的時間點,就越明確,雖然說颶風本身已經因為在北卡羅萊納州登陸而降低威力,但一般預測會在週六晚間八點後,對紐約市區逐漸帶來影響。

本來一開始對於這些預報,我們還算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不過冰箱裡也沒剩多少食物,所以週四晚上我們還是採買了些蔬果生鮮。隔天宿舍一再發信通知,提醒住戶們應該要為停水停電做準備,連新聞都提及曼哈頓部分地區淹水時必須斷電的可能性。等到週五山姆下班後回家吃過晚飯後,兩人決定再到路口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晃晃,再添購水與三號電池,以免漏氣,以備萬一。

走進超市一看,櫃台竟然大排長龍。下週過後就快開學,看來很多學生都已經回來了。本來想直接買一加侖的大桶水,結果架上大辣辣貼著「明天會再進貨!」的告示,兩人只拿了一對三號電池,裝了沒得挑的剩下的兩顆富士蘋果,一捲廚房紙巾,跟半打礦泉水,就直接去結帳。經過土司櫃一看,比NBA球員還高的好幾層架上竟然是空的。平日讓人眼花撩亂的白土司、全麥土司、健康果仁土司、葡萄乾土司、漢堡包、熱狗包、德國香腸包等等,什麼都不剩。其實我對颱風風雨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連國中一年級時放了颱風假的韋恩颱風,也只留下隔日放晴的印象。對於防颱,似乎更是大人才要操心的事。記得每次遇到氣象報導裡較具威脅性的颱風,媽媽就會在浴缸裡貯存備用水,也會準備手電筒跟蠟燭。但對於家裡是否曾經囤積食物,就完全不記得了。也因此,超市裡排隊結帳的人潮,以及清空的麵包架,還真帶給我短暫的一陣錯愕。

週六中午,雖然還沒什麼風雨,但新聞確認了一再預告的地鐵及公車的停駛。到了晚上,雖然只是一陣陣地來襲,但風勢雨勢都有逐漸變大的趨勢,最喜歡睡窗邊的陳凱咪還忙碌追打客廳一再被高高吹起的白色窗簾。(陳凱莉當然一副「干我啥事」的表情然後繼續蜷成一圈睡覺。)夜裡上床前,還是決定在廚房跟浴室裡都留了備用水。

這兩天看著新聞對艾琳的追蹤報導、鄰近多州沿海與低窪地區居民的強制撤離、各種防災的保固措施、以及那些已經帶來程度不一的損害,第一次意識到成人對於避免生命財產損失所必須做的準備。大概只有學童們,才能無條件地期待停課。以前李立群在相聲裡說過,「笑話是很殘忍的。每當有人笑的時候,就是有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一旦要放「颱」風假,就代表可能會有災情。對於山姆明天放假一天的這個事實,我在開心之餘,心裡其實還摻了那麼一絲罪惡感。

2011年5月3日 星期二

★ 分析 ★

早上邊換衣服心裡邊想,今天工作時就乖乖喝白開水吧,畢竟昨天有點過頭,不但中午泡了一杯三點一刻,晚上又跟大S兩人分了快可立的大杯多多綠(而且我竟然還喝了四分之三)。出門前卻不知怎地鬼迷心竅開了冰箱,伸手拿了下層的星巴克玻璃罐裝摩卡咖啡。

像我這樣平日努力不喝含糖飲料,偶爾才會以咖啡或茶來挑釁自己的生活模式的人,或許這就是五月初那種部分膠著又令人存疑的不明確性所造成的負面影響。

2011年2月20日 星期日

★ 告別(二) ★

不過才在一月的某天,跟大S兩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邊聊天邊講到自己的阿公阿嬤。我還說,像我媽媽那邊的阿公跟阿嬤啊,同樣都是八十七歲,但阿公頭腦都還很靈活,身體也比阿嬤還要強壯不少。

二月上旬某個夜裡,阿公嚴重氣喘,由小舅舅小舅媽掛急診入院。住院一週的後期,在家族成員已經抱著心理準備的狀況下,心肺功能衰竭的阿公走了。在越洋電話上,媽媽哭得很厲害。在她跟朋友及舊同事之間,只有少數的人父母都還健在。這算是無預期的一場訣別,只讓我們意識到,親密的最終,依然要被死亡隔離開來。

接下來的幾個晚上,雖然房裡開著燈,但室外的黑暗總會無限膨脹,以一種連皮膚都幾乎可以碰觸到的方式,從窗縫裡整個把窒悶推擠進來。如果不打開音樂或電視,不管離客廳多遠,總會清楚聽見時鐘的秒針帶著不祥意味地答答走動。我想,這種沉重我並不陌生,六年前就發生過,只是現在更為強烈:

「小歐走的隔一天,T問我:會不會在天黑了之後,想把房裡的燈都打開。其實,他走的當天夜裡,因為隔天是Memorial Day的長假週一,山姆不用上班,我們兩個人在客廳活動、一夜沒睡:他繼續打太8、我在一旁上網,把客廳的大燈跟桌燈、還有廚房的大燈都開到最亮。

我知道‥‥‥我無法闔眼。因為,一閉上眼睛,就是黑暗。我是一個偶爾挺膽小的人,通常在黑暗中會開燈,都是為了壯自己那怕鬼怕壞人的膽。但那一個夜,彷彿一旦關了燈,那難以捉摸名狀的似失散似沈重會以它本身的重力加速度、甚或更明確的如我想像中以遠大於5G的氣勢壓將下來‥‥‥ 。No mercy at all...

四點三十五分時,山姆發現:從廚房的窗戶望出去,天已經微亮了。而我們兩個,一直到六點半,才拉起窗簾、拉開客廳的沙發床,沉呼呼的睡去‥‥‥。」

2011年2月14日 星期一

2010年12月12日 星期日

★ 量化的單人模式 ★

你不在紐約的十二月,就要進入第十二個夜。

平日我就喜歡打開冰箱門往裡頭看,最近更特別常做這個動作。好像不開冰箱門,時間就會靜止而不能流動似的。目前我已經吃掉了三分之二顆白花菜、兩把青花菜、一個小的高麗菜及五分之二個超大高麗菜、三十片豌豆夾、三分之一顆大白菜、一條紅蘿蔔、半盒九層塔、四把蔥、半個薑、三個蘋果、半袋青色的無子甜葡萄、一個李子、七顆蛋、一盒日本豆腐、跟半盒凍豆腐、三十七個味全高麗菜豬肉水餃、兩個蝦丸一個虱目魚丸、小小一鍋肉燥、四支紅燒香菇雞腿、四顆桂冠紫米花生湯圓、兩份台南意麵、兩小匙的寧記麻辣鍋醬跟岡山辣豆瓣、三杯半的白米、一份五木白麵條、兩片全麥土司。半包可樂果蠶豆酥、一份五根包裝的義美蛋捲、三分之一包五香乖乖、一整袋十小包的五香豆乾、一包蝦味先、九小包兩片裝的芋頭夾心酥、一包北海鱈魚香絲。喝掉了兩杯快可立大杯多多綠跟一杯大杯布丁奶茶、一整瓶冰酒、泡了一次咖啡、調過兩次熱桂圓烏龍茶、五公升的熱水瓶已經添過一次水又只剩下五分之一、水壺則燒過開水五次。一次外送都沒叫過,但在Union Square吃了一次腸子已經咕咕叫的麥當勞,點了莫名其妙夾兩片培根的九號蜂蜜香烤雞排三明治,還有一杯小杯熱摩卡。

這期間還領過兩次包裹、收過兩次信、資源回收過一次、去過兩次路口的蘋果樹雜貨店、看過兩部新的跟一部舊的DVD、然後用掉了快三捲廁所捲筒衛生紙、長過一顆痘子、去過一次健身房。上廁所時看完了島田莊司的《龍臥亭殺人事件》上下冊、渡邊淳一的《失樂園》上下冊、幾乎無法繼續的京極夏彥《狂骨之夢》上冊的五分之一、正在進行的村上春樹《發條鳥年代記》第一部的第五章。看過兩次十分鐘以內的新聞、一次一小時的影集。完成兩件重要的事,跟老闆查克討論過一次。訂了兩箱貓食罐頭,貓砂盒每天清兩次,凱凱跟咪咪各量過兩次體重、刷過兩次牙、抱過摸過梳過親嘴超過五十次。某一個晚上的稍稍失眠。

打過兩次Skype、兩次Google video call/chat、兩次手機、一百四十二次的Gmail來回、以及想過早已不能計數的你。

2010年12月9日 星期四

★ 地鐵站小記 ★

說到地鐵,像「捷運」這樣的新穎名稱,應該保留給台北這樣的城市。地下街裡的天花板是全排的白色日光燈,很難錯認新建築物特有的乾燥混凝土味。來往快步走著的,大多數是穿著亮麗的上班族跟背著書包的年輕學生。月台上的電子跑馬告示精準顯示即將進站的下一個班次,車廂外殼是晶亮的不鏽鋼色,連車內停靠站的宣告,聽起來都像是穿著整齊制服、還在盤起的髮髻上別著藍色船型帽的新光三越電梯小姐正襟危坐時所錄製的。

但在紐約,一旦踏著階梯往地面下走,動作相彷,腦內語言代號的連結卻截然不同。「地鐵」兩字隱約就指稱了年代的久遠。老舊的空間夏天悶熱,冬天也不溫暖,角落老有尿臊味,下雨時軌道上會滴也會積水,還有發出吱吱聲的老鼠跑過。今年新添的地鐵到站廣播,也老是由上了年紀而嗓音乾厚的男聲來進行,偶爾麥克風還會接觸不良,透過擴音器傳來刺耳的爆音。像時代廣場這樣的轉運大站裡,可以看到目的不同的人們,上班上學純粹觀光的,慢條斯理與行色匆忙的,目不斜視腳步堅定跟直盯地圖的,另外當然就是站內唯一一家電子產品販賣店旁採輪班制的站內街頭藝人。或許這是一直以來的錯覺,不過對我來說,紐約地鐵站站停的慢車緩緩前行時,車身搖晃的方式,以及輪子與車軌每一個突起點的那種特定律動,特別摻雜著一股異國風情,閉上眼睛的時候,搭火車長途旅行的錯覺會變得非常強烈。

今天傍晚在時代廣場從黃線轉紅線回家時,腦裡就想著這兩個名稱之間的差距,走到電子店旁,訝異地發現一個街頭藝人都沒有,沒人跳街舞,吹排笛,彈電鋼琴,也沒人合奏吉他搖擺唱情歌。但是再往前幾步,電子店前層層人群,看來清一色都是男的。兩面櫥窗裡不太大的電視都閃著,我心想公開播放小淫娃芭莉絲的錄影帶不是犯法嗎,湊上前一看,螢幕上打赤膊的不是女人而是兩個男人,而且還面對面跳來跳去,竟然是近一個月前由HBO旗下付費頻道轉播的Pacquiao vs. Margarito之戰

當然我不像大S一樣又上拳擊課又是拳擊迷,而且我們在轉播後隔一週也在HBO一般台也看了這場拳賽(雖然說在Margarito眼睛被打腫之前我一直處於趁機要求摸背的分心狀態),站在人潮邊緣,其實單純為了觀察。這群人裡看來藍白領或服務業都有,有身穿高級大衣手提皮件公事包的,也有人戴著工程帽,腋下夾著紙袋,厚夾克配沾漆的牛仔褲,最誇張的是,還有一個拖著行李箱。當然這年頭上班上學拉行李箱的已經不在少數,但說不定這個人今晚就錯過搭火車出城的時間也說不定。越來越多經過的人停下腳步看拳賽,好像不停下來就不能證明自己是男人似的,難怪"Fight Club"(電影譯名:《鬥陣俱樂部》)就是可以這麼陽剛。即使地鐵站外零下四度C的冰風凍颼颼地從一旁的電扶梯口灌入,但這時候這些男人體內的熱血想必是嗶撥嗶撥地正滾燙著啊。

2010年10月16日 星期六

★ 第四天 ★

通常到了第四天,都是我在內心裡得意狂笑著「看吧,就說不吃藥也會好的吧」的時候。不過這回竟然來了個例外。

這五六年來,我蠻熱衷感冒的人體實驗。其實所謂的實驗也很簡單,就是不管是流鼻水或者是喉嚨痛咳嗽都不吃藥,比平日更大量地吃蔬菜水果,灌水灌到想吐,儘可能多睡覺,然後試驗看看最快幾天能夠完全康復。目前一般感冒最快的紀錄是四天。當然這所謂的「一般感冒」不是有的沒有的不成形感冒,而是大量流鼻水後又鼻塞的那種真正的感冒。

去年過年回台灣時,在老爸強力逼迫推薦下把陳昭妃《我的健康管理書:受用一生的營養免疫學》放在行李箱裡帶回來。老實說,對於「呷健康」這回事,我們一直都覺得三十多歲就開始實在是要命地有點太早。身為台灣人,怎麼可能年紀輕輕(!)飲食就得避免高鈉高油又高膽固醇呢!

不過漸漸的,這本書有陣子榮登我洗手間閱讀排行榜第一名(對,我的課外閱讀幾乎都是在每天蹲馬桶的時候進行),很多內容因為翻閱多次都牢牢記住了。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陳昭妃解釋感冒症狀的部分。如她所說,很多人以為感冒的意義就是流鼻水或咳嗽,所以只要流鼻水與咳嗽停了,就以為感冒已經好轉。但是流鼻水或咳嗽的本身,其實是身體把病毒排到體外的動作。也就是說,看醫生吃了藥,抑制了流鼻水及咳嗽的症狀,卻也減緩了排毒的速度,讓生病時間延長。回想起自己過去生病就上醫院拿藥、但康復卻動輒數週的慣性,不能不說是另有一番體認。(當然,對於抵抗力比較差的老人及小孩,這道理就不能拿來無限套用。)

我其實從小開始就不太能算身體非常好的那種人,雖然媽媽非常重視我們的營養,飯桌上每天一定飲食非常均衡,蔬菜水果餐餐吃,也不准挑食,但印象中自己很常扁桃腺發炎。那種好像有人拿著高溫燙過的金屬狀異物在十八個小時內不斷刮著喉嚨裡某個定點的專屬扁桃腺發炎的痛法,是我一直很害怕的。後來才知道,原來扁桃腺是免疫系統的一部份,而痛只是在發出「快要生病了」的警告,說不定就像運作起來特別靈敏的煙霧探測器一樣。幸好,每十次生病,大概只有七到八次由扁桃腺發炎開始。這一回就算不幸那種,開場戲就是喉嚨痛。或許就是因為放入喉嚨發炎這個變數,這回的第四天比較複雜。不管怎麼樣,這實驗還是要繼續,而且週末就快結束了。

2010年10月2日 星期六

★ 透氣 ★

這一週來非雨即陰。就算不下雨,空氣裡依然填充著幾近飽和的濕度。不管是教室或辦公室裡,牛仔褲都持續以無聲而霸道的水氣錯覺來包覆著下半身。回到公寓,翻著的課本書頁不必用手指按住,浴室洗臉的毛巾遲遲不乾,貓咪們的胃口差了那麼一點,晚上睡覺鑽進的被窩裡也似乎還有寒意,甚至連夢裡對方說的話,都像沉在游泳池底部時上方擴音器傳來的尋人廣播聲調那樣糊掉了。

不過正如氣象預報保證的一樣,夾帶大量雨水直掃美東的熱帶低氣壓已經離開,這個早晨於是放晴。起床後拉起客廳純白的百葉窗,對面建築頂著的天空是淺藍的,不是水藍透了那種乾淨直接的藍,而是戶外大太陽拍照時忘記把數位相機ISO感光度調到最低而拍出的隔著一層不乾脆霧氣的微弱藍色。

偶爾在這樣的週末早晨會想起小時候說過的不誠實的話,做過的不誠實的事,拿過的不誠實的獎,偷過的不誠實的錢。如果時間上的句點可以讓人喘口氣,我還是想回到陰雨天。

2010年6月30日 星期三

★ 六月的責任雜記 ★

唉,六月趨近下旬,眼看著即將因為旅行與出差不得不離家而被硬生生剝奪一週,以及七月中越來越靠近的事實,才在罪惡感與莫名失眠每晚襲擊的陣陣自我覺醒潮中開始規律地忙亂一番。這樣的六月卻什麼都沒紀錄,那可不行。

既然如此,像我這種偏執到每天都要打開數十次WeatherBug App來觀察鋒面與雲團動向的人也該順便標註2010年紐約六月的濕熱暑氣:
  • 6/4, 6/5:熱浪第一波。
  • 6/17, 6/18, 6/19:熱浪第二波。
  • 6/27, 6/28, 6/29:熱浪最後也是最強的一波。(我們開冷氣了!)
也就是說,30天熱8天,26.66666%的比例,差不多每四天才熱一下,還算是個不太糟糕的機率。至於為什麼六月非得要小,但上面的五月跟下面的七月卻可以最大這件事,就一併在這裡提及罷。

2010年3月29日 星期一

★ 2010年正三月 ★

本月份總運勢如下:太陽由雙魚逆向回游,以震盪不已的姿態,進入混沌未明的白羊座。由水入火,運氣低迷的星座必須格外注意:四方殺機重重,有意外破財的危機。切記遠離小人,流放君子;適合心照不宣,草木皆兵。(?)

以上只是一則看似見鬼瞎扯卻又暗含隱喻的空洞預言。正三月其實是記錄每年必洗牙每吃必刷牙的乖乖牌也會遇到的人生第一次牙痛,以及即將到來因為未知而令人膽怯的美麗微笑牙醫診所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