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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28日 星期日

★ 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日 ★

時間過得可真快呀,又到了Memorial Day(陣亡將士紀念日)的長假。 原來,距離上一個錐心的夢碎,已經有三百六十五天那樣地遙遠了。

2005年12月31日 星期六

★ 打包 ★

JB的報告漸漸接近尾聲時,今年的最後一夜,也即將要過去了。

正這樣想著的同時,腦海裡彷彿按下了倒帶鍵,浮現起去年、前年、大前年、甚至更久更久以前的過去。任意一個數字,比如1989、1996、2002等等,都紀錄著不同的事件,象徵著不同的意義。

常聽山姆使用「大學時」、「當兵時」這樣的字眼,但若要他給一個特別的年份,他會面露疑惑,搖頭並給個「誰會記得這種事」的表情。我們用來指稱時間記憶的方法,真的差異很大啊。

而此夜此刻,該如以往收拾整理、細細打包過去的三百多天,然後按照年份,將它放入記憶櫃裡只訂做給2005的那一格層裡去。那些放聲大笑的、不得不分離的、滿足地閉上眼睛的、忙碌到連發傻一秒都算奢侈的、或甚至只是單純在靜謐的夜裡放著一首慢歌的,這樣的、與那樣的曾經,都要收藏起來。笑聲自然是遠了,但思念與悲傷,也會隨著淡去。

只是,失去了他的2005,我似乎還捨不得就這樣輕輕紮起。

2005年9月28日 星期三

★ 四個月的夢與告別 ★





1999年哈利走了以後,哥哥曾經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之中的誰夢見哈利了,那就是代表他來道別、準備好要到誰家去再當一次狗寶寶。六年半來,我一直沒能夢見過他。或許,他是到了爸爸或媽媽的夢裡去了吧。



在9月28號的清晨,窩窩用力跳進我的懷裡。我毫不遲疑地這樣解讀他讓我用力摟著時並看著我的那神情:「姊潔~~幫我跟葛格還有臭凱說掰掰哦。」


小歐,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


2005年9月16日 星期五

★ 不僅僅是相似罷 ★

昨晚十一點半左右,在朋友公寓的走廊上,我們巧遇了「他」。首先大叫出聲的是山姆:「XXX!妳看妳看!是Walkerㄟ!」(竟敢高聲直呼我的名號!不過‥‥‥這代表他真的真的非常訝異)

我狐疑地從他身後探頭一看,一隻黑黑的黑貓(黑貓有不黑的嗎?)進入我的視線;他眼睛用力瞪得大大地,並抬頭盯著我們那用力瞪得大大盯著他的眼睛(回文應用範例之一)。在那短暫的幾秒間,我們三個就像正玩著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一樣,完全放棄任何動彈的機會。

真的太震撼了!雖然美國短毛貓理論上是有著一樣的特徵的,但我不曾看過跟窩窩那麼相像的臉龐寬度比例,那總一柱擎天的驕傲尾巴,還有那和阿窩幾乎相同的、既無邪又好奇的眼神。

盯著他看的時間越久,我越無法將眼光自他身上移走,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睛濕濕的,口中唸著「窩可窩可你過來給姊姊摸摸好嗎」。但他只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靜靜觀察著我們,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勢對付著山姆明顯的想偷偷抱走他的企圖。

失去窩窩的三個半月以來,我從來都不知道,竟然可能再見到「他」(雖然並不真正是他),而見到他時,情緒竟可以那樣突然大幅度波動起來‥‥‥彷彿這些日子裡偶爾來犯的思念與低落都是幼稚的,彷彿他竟可以被取代。

四月下旬,因為他的病,我開始大量在MSN上紀錄關於我們四個的生活,希望具體地在他的數百張照片、還有因為錄影帶母帶斷裂而失去的影像之外,能夠多留住一些阿窩。然而,就像莫文蔚在她第一張專輯裡用帶著些許異國腔調低聲唱著的「我真的‧愛你‧愛你‧你還是走」那樣,一個多月後,他仍然走了。

昨天夜裡,最近幾乎總是頭一靠在枕上就睡著的我,因為著那不可思議的相似、還有那不可抗拒的相遇,竟然失眠了。

2005年7月12日 星期二

★ 小歐的歌 ★

青少年時,曾經在中國時報的副刊看過一篇短文。文章裡說,許多人以音樂作為情感地標,聽到某一段音樂或某一首歌,會想起特別的某件事、某個人、或者是人生中的某一段、甚至是某一股香味。

我很喜歡這個說法,似乎也時常在印證它。

一九九九年的一月二十九號夜裡,我失去了哈利。坐上回台北的客運,車裡放著非常流行但因為男主角不順眼所以一直沒有看過的《鐵達尼號》("The Titanic")。片子到了最後,突然響起Celine Dion演唱的主題曲: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at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在那一刻,這歌聽起來是那樣的悲傷,讓我的眼淚也掉得那樣急。從那時開始,"My Heart Will Go On"就成為哈利的歌。但,我還在尋找小歐的歌。

2005年7月6日 星期三

★「雄風不再」: 窩窩篇 ★

不知是台灣翻譯的關係,或是香港這數年來漸漸形成的取名文化的影響,諸如《東方不敗之風雲再起》、《肉蒲團之玉女心經》、《古惑仔之人在江湖》、《梅爾吉伯遜之英雄本色》等等,都會在匆忙駛過的公車上看似加了雙倍的廣告效果。畢竟,光標題就有兩層嘛!

每次看到類似「ABCD之1234」的電影標題,我都會禁不住一番好笑。但其實這種連連看的方式挺有趣的,可以讓標題多元化哦!比如:人肉叉燒包之刀疤老二、電子情書之我心狂野、終極警探之決戰馬德里、窩可凱莉之暴走邊緣、達文西密碼之神秘怪客、世界大戰之明天過後等等。

仔細想想,到底「『雄風不再』之窩窩篇」和「『雄風不再』:窩窩篇」到底有什麼差異呢?我想我可能已經先入為主了,總覺得加了那一個「之」字,就是強迫推銷了那麼點流氣。《東方不敗:風雲再起》感覺正經八百,看電影的時候就算前面都沒坐人好像連腳都不能蹺起來;但如果改成了《東方不敗之風雲再起》,嗯,似乎那些帶了爆米花入場的觀眾,還會邊看電影邊吐口水。

當‥‥‥當然,這只是題外話。

窩窩雄風不再,大約是從去年的十一月多開始。貓咪一般都可以輕易跳上自己身長六倍的高度,到越高的地方越能顯示自己的優越地位,而且居高臨下,很能掌握周遭的情勢。窩窩也不例外。他是那種一跳會讓人對他驚呼「哇你超厲害超棒」的那種長身男貓。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加上他又帥,所以總是一股傲氣。

去年他第一次跳不上書桌,因為現在不比從前,是木板而不再是地毯,他一跌倒,我的心真的好痛!想去秀秀他,但他不是很高興地轉身就走。後來我在網路上看到有這樣的說法,當貓咪做了一個白癡的動作,比如說滑倒時,最好不要小題大作去安慰他(她)們,因為他(她)們不喜歡被提醒自己剛剛鬧了笑話。

就在那一兩天之內,他又摔了一次。在那之後,山姆跟我就非常小心,出門以前總會確定他有可以上書桌的捷徑:小書櫃、小梯子、椅子等等。雖然我就看過那兩次,但或許他曾經偷偷地嘗試過,無奈跳躍力不如過往,所以後來他上書桌都是兩段式。

在他生病後,甚至連跳上不到二十五公分高的沙發,他都要思考很久,好像害怕一失敗就會帶來更大的打擊。那個時候的阿窩,是不是會感覺自己雄風不再而有一股日薄西山的蒼涼呢?

2005年6月17日 星期五

★ 數數(ㄕㄨˇㄕㄨˋ)兒 ★


每次聽到歌詞裡數數的歌,山姆就會沒來由一頓好罵,內容不外是沒創意、偷懶、打腫臉充胖子(啊?山姆你的比喻好異象喔)。比如說周杰倫的<忍者>,就用日文唸了一二三四,還有<爸我回來了>裡還一口氣數到八,是數數來湊數的極致。單說說周杰倫也就算了,竟還順帶連坐了我最喜歡的陳綺貞,說<一二三四五六七>不但歌詞裡數,還數到歌名上去。

是滴,<爸我回來了>裡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我叫你爸,你打我媽」是有些敷衍,但‥‥‥山姆我覺得你真的誤會了啦!那個一二三四,你不覺得是忍者在一瞬間制敵好幾嗎?還有,你都沒有細聽陳綺貞的歌,<一二三四五六七>是戀愛的雀躍耶!

只是,今天突然發現,現在在我們家數起數來,是有那麼點令人傷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報數了哩:以前總是在阿歐跟陳凱跟我們擠進廚房或浴室、一起跳上床、或一起賴在沙發上之後,我們會異口同聲說「嘿,我們一家四口都在(什麼什麼、怎樣怎樣)ㄟ!」今天早上起床後,我們兩個刷牙看雜誌聊天,突然小凱彎進來倒在浴室地板上盯著我們瞧,我脫口而出說:「我們一家三口都在浴室裡ㄟ!」阿歐走了快三週了,這是我們第一次數數,但卻非常自然地把總數減了一。不是因為減去一很簡單,也不是因為減法是小學加減乘除第二個學到所以已經非常熟練,而是因為身不由己情非得已。

我們四個的人生貓生走到這一段,突然間毫無防備,成了「一家三口」。從前健康教育或公民課裡,「一家四口」、「一男一女恰恰好」總是代表小家庭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完美」黃金數字;看看NBA,總冠軍決賽七場,勝利也屬於先贏四場的隊伍。我懂,我懂人生裡應該有輸有贏、有生有死、有得有失、有起有落、有聲有色(吼!這個不搭啦 ,但‥‥‥我只是仍有些許的不捨‥‥‥。

2005年6月13日 星期一

★ 喵喵的大餅小時候故事 ★


這是山姆告訴我的、喵喵的大餅小時候的故事:

「有一天,窩可經過一家糕餅店,看到店門貼著賣小時候大餅的告示,他突然很想吃吃看最近流行的小時候大餅是什麼味道。

於是阿窩買了一片大餅。打開一看,大餅只有巴掌那麼點大。他不禁脫口而出問老闆說:『老闆,這大餅怎麼這麼小?』老闆說:『喂,少年仔,你有沒有看清楚,我們賣的是「大餅小時候」ㄟ!』」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就算是大餅,也是會有小時候。千萬不要低估語言模擬兩可的力量。

(註:「小時候大餅」又名「童年大餅」)

2005年6月12日 星期日

★ 喵喵的網路相簿 ★

昨天夜裡毫無倦意格外清醒,翻出了之前燒的備份CD,一張張細看起從2000年養貓後拍攝的許多照片。手指敲著Page Down鍵,突然間,我的眼淚就熱熱的、急切的、無關悲傷的滑下來了。

我想,這就是思念罷。我以為,抱著他的櫻桃木骨灰盒、夜晚看山姆將它移到他最愛的沁涼窗邊、看DVD時一起坐在沙發上、偶爾還撒上一些木天蓼、飯香四溢的時候再也不用擔心鹽分攝取過量的問題就縱容它賴在飯桌上‥‥‥我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幫助我拂去這仍偶爾輕輕啃咬的思念。

這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哎。於是我申請了一個網路的相簿,不管到了哪裡,只要一想起他就可以看著他,看著我們四個共有的過去。

2005年6月9日 星期四

★ 初見阿窩 ★


2000年7月28日第一次見到窩克時,在還沒有意識到他帥氣與否之前,我就一心想帶他回家以圓我晉升成「養貓人家」的美夢了。

養貓這事,可說是在當時完全具備了天時、地利、人和之便。

所謂天時,應該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在前任飼主老先生Larry對窩克的興趣指數幾近零、還有當天三生有幸、終於見到總是神貓見首不見尾的窩克的雙重鼓舞之下,我們終於‥‥‥嗯,我必須嚴謹一點,天時嘛,應該是跟當天的日期及良辰有關‥‥‥這麼說來其實7月28號的當天是有特別意義的!因為阿山的生日是7月14號,那7月28號可說是7月14號再加上14號,「雙重火力」‥‥‥沒錯!對應著剛剛所說的「雙重鼓舞」,果真當初是宿命的相遇囉?!

記得我們第一次到Larry家,應該是7月4號美國國慶當天的烤肉活動。後來因為R的關係,我們到Larry家玩,才聽說有窩可這隻貓的存在,但是都沒見過他。一直到7月28號,我們又談起他,阿通跟我眼睛都亮了!R帶著我們到地下室找他,連Chloe都下去湊熱鬧,剛開始還弄得窩窩都不想現身,躲在一台白色不知道是啥機器的後面。後來他邊走邊躲,躲到一個小儲藏室裡,我毫不猶豫跟進去,正式展開了阿窩跟我之間「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其實,他非常不害羞、非常愛被撫摸,我才伸手拍他頭,他就用力呼呼在喉間發響、還邊蠕動著。雖然他有那麼點疑惑和不確定,但當他轉過頭來看我時,我發現他有一雙漂亮有神的大眼睛,是我最喜歡那種型的喵喵!國中時期會亂買郵購(好像國小就開始了?)跟亂逛書局亂買文具的我,蒐集了一整本貓咪的貼紙(還有當時流行的日本暴貓)和卡片,夢想就是有一天長大了可以養一隻最愛的貓,每天抱著他(雖然後來發現窩窩完全不愛被抱)。甚至這個時候牆壁上爬過來一隻我最討厭的XX,我竟然一點都沒有退縮的意思哎!就這樣,當天我們徵求Larry非常同意的同意,回家的時候就帶著窩窩和他的紫色貓籠了。

至於地利和「人和」,我認為地利很簡單的說就是我們兩個人住在一個不需要別人同意就可以決定開始飼養寵物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人和,根據山姆以前說過的,他曾經在國小三年級一個要好朋友家裡的喜馬拉雅貓媽媽生了一窩貓咪咪、並且問他要不要帶一隻回家時,衍生過「好棒就可以養貓了」的微小夢想,只可惜在短短幾小時內它很快就破滅了。而我呢,則是從來不曾奢望過;我的貓,就養在我的貓咪蒐集冊裡。

至於窩克過去的故事‥‥‥據說他是這樣到Larry家的:好像是說Larry有個朋友心臟病過世、她的小孩們又沒有人願意認養窩窩,於是窩窩就搬去跟Larry一起住。但是一樓因為有調皮好(ㄏㄠˋ)玩的Chloe,所以窩窩的活動範圍(請注意!他應該沒有「勢力」範圍)都侷限在地下室,想喝水的時候就要偷偷摸摸跑到一樓的馬桶去舔水、偶爾聽到曾對他友好的人們來訪就會衝到一樓去討摸。

2005年6月5日 星期日

★ 第七天了 ★


昨夜睡前我們兩個討論起「頭七」,山姆認為入境應該是隨俗,好像在這邊沒聽過這種現象。今天在網路上稍做搜尋,發現民俗中對於「頭七」似乎有多種說法,但其中一個比較通俗的版本是:「亡者會在第六天半夜返家,一方面確認自己的死亡,一方面與家屬親人做最後的告別。」

小歐跟陳凱不太一樣,因為他討厭貓砂盒前面的那一塊寵物用品店廣告裡說一百隻貓有一百隻會喜愛的防砂墊,總是三步併一步想盡辦法跳過它,然後帶出許多的貓砂來。每天早上我總是得用除塵拖把將客廳的砂子撥到角落,然後清掉。

自從小歐走後,客廳地板上再也沒有到處散落的粒粒砂子了。但今天早上起床後,我走到客廳,竟然在之前放小歐飯碗附近踏了一整腳的貓砂!就像往常一樣!是小歐回來道別嗎?如果是,他待了多久呢?說不定那時候我們還醒著呢!

其實,我一直有一種小歐就快要「回家」的感覺:再過三天,我們就可以領回他的骨灰了。似乎‥‥‥ 這是只能在三度空間中以實體型態來生存的我們唯一最能掌握失去的方式。

2005年5月30日 星期一

★ 阿窩掰掰^_^ ★

2005年5月29日下午,寶貝小歐走了:他15歲6個月又28天。

山姆說,以前小歐的老太太主人已經在天上準備好了貓屋、貓砂、貓玩具、好吃的飯、還有乾淨的水跟新鮮的木天蓼等著小歐跟她相聚。

這個印有微笑黑貓的碗,是我們在領養了窩窩沒多久以後買給他的。小歐,你現在終於可以順暢地呼吸、心臟也不很快怦怦跳了,現在你舒服了嗎?是不是微笑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