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21日 星期四

★ 寶貝小歐要回家了! ★


Walker = 阿歐 = 小歐 = 窩克 = 窩窩。我最愛的弟弟終於可能在明天出院,從前天(四月十九號星期二)入院之後。

星期二(4/19):早上小歐邊發出很大的抱怨聲、邊腿部痙攣,我以為是服用甲狀腺亢進藥物的副作用。下午第二次抽搐,持續了將近二、三十秒,而且還出現尿失禁的現象。打電話到醫院,醫生說情況緊急,必須馬上送他進醫院。到了醫院後,醫生說可能要在醫院待一個晚上,還必須做抽血、X光、胸部超音波等檢查。我們只能抱抱他、告訴他隔一天就會來接他。醫生說,我們可能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小歐已經15歲半,這些症狀其實很不友善。回到家裡,我幾乎沒有辦法呼吸,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這樣劇烈難忍的心絞痛。那個時候,我只覺得,我心頭有那麼大半角兒的,就這樣被硬生生地挖走了。

當天傍晚六點半,突然接到醫生電話,說小歐肺部有積水,比之前想像的更嚴重。掛上電話,我在客廳裡哭叫得聲嘶力竭,陳凱莉還循聲跳上沙發來舔我的臉。在醫院裡的時候,山姆也都哽咽了。我們兩個,真的很難接受可能會失去相伴近五年的弟弟。打了電話跟Shawna請假;星期二晚上,我的胸口被不安與恐懼重重地壓著,思緒亂得無法專注在期末作業上。

星期三(4/20):早上八點半,醫院還有更糟的消息。小歐的左邊心臟腫大,給他帶來呼吸上的困難,而且,心臟病痛的嚴重性還遠遠超過之前擔心的腎衰竭。星期三沒有課,山姆提早下班,我們一天裡到醫院探視了小歐兩次。他第一次見到我們,喵個不停,一點也感覺不到虛弱。只是他的喵聲跟以往討吃的喵聲不同,非常簡短,我完全沒有辦法理解他究竟是抱怨還是喊不舒服。

下午第二次探視讓我的不安又更跌入谷底。他剛做完第二次的肺積水抽除,這次他不看我們,也不喵了。但醫生跟護士都說他的狀況稍有好轉,心跳也終於轉緩。他戴著伊莉莎白頸圈,下巴附近沾了不少嘔吐物,身上還有尿臊味 --- 我的弟弟,這個脾氣超大、一向自由慣了的弟弟,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不堪?我好希望、好希望可以就這樣帶他回家、幫他擦擦身體、拍他讓他入睡,但醫生認為他的狀況還不算穩定,還得繼續住院觀察。

星期四的今天(4/21):依舊在早上八點半打電話到醫院。護士說,今天的小歐似乎總算是穩定下來,開始排尿,也有少許進食的現象。今天的探視是在早上十一點半,我覺得他的精神並沒有比前一天下午好,也沒怎麼搭理我,只有在我抱著他、用下巴磨蹭他頭頂的時候,稍稍有點回應。但連醫生都說,如果狀況穩定下去,可能明天就可以出院。在這幾乎是從不堪到無感的煎熬折騰之後,我的小歐竟然可能明天就能出院?!這個消息真是太驚人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迫不及待打了電話給正在上班的山姆。今天的天氣,真的太棒了!

晚上上完programming,匆匆忙忙趕回家等醫生的電話。醫生這次也笑了,她說,i gotta tell you, Walker is a totally different boy today! 我也笑了,我真的好開心呀!星期二的抽血檢驗也終於有了結果,小歐的腎臟與肝臟檢測值在正常標準之內,很有可能真的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出了院後,小歐還是要每天服用心臟與甲狀腺的藥。但一想到他可以舒舒服服在家,還可以三不五時來撒嬌耍賴,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啊!!今晚的山姆,還邊做著作業邊哼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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